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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逐渐虚幻的现实

第四章:逐渐虚幻的现实

这一晚,苏圆圆睡得十分难受。

起初她梦见自己穿梭在一片密林之间,耳边全是不知名的怪物的咆哮。她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盈,在林间穿行的她犹如一只优雅的小狐狸。

不过,貌似梦里的她还真的是一只小狐狸,准确地说,梦里的她好像是一只狐仙,脑袋上顶着一双毛茸茸的大耳朵,身后还有九根粗壮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萌得不行。

九尾……看来不仅仅是狐仙,还是最高贵的九尾狐仙呢。说起来,自己最近一直在写的一本小说的女主角也是一个九尾狐仙呢,难道说是她想写小说想到走火入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就在梦里变成女主角了?

“马上就可以见到你舅舅了!再快一点儿!”

身边是一位自己并不认识的女孩子,眼睛的部分缠着一段白色的缎带,头上长着羊角,耳朵也是毛茸茸的,并且和自己一样有着九条尾巴,只不过相对细长一些。

模样好熟悉,好像是前一段时间自己托一位插画师为自己的小说画插画时,那位插画师所设计的女二号的模样……

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就是自己小说里的女二号,名字好像叫玥儿。

苏圆圆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就是在做一个穿越到自己所写的小说里的世界,而她现在是女主角——莫玲珑,现在似乎是在进行着“与舅舅会和”之类的剧情。果然是对自己的小说太过在意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穿越进来了吗?

即将到达密林尽头,看到身边的玥儿加快了脚步,苏圆圆也加快了自己的奔跑节奏。

冲出密林的一瞬间,迎接两人的却是一抹刀光。玥儿当场被刀光劈成两半,飞溅的鲜血砸得苏圆圆一阵惊颤。

密林外的一片空地上,一位手持大刀的少年惬意地提着一位大叔的脑袋,缓缓走向还在处于震惊状态的苏圆圆。起初苏圆圆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不管她眨眼多少次,那位少年的手里真的只有一个脑袋,一个从脖子上拧下来的脑袋。而那个脑袋不是别人,正是小说女主角的舅舅。

印象里从来没有写过这么惊悚的场面,这真的是她现在所写的小说里的世界吗?

“怎么了?看到自己的世界正在演绎着和自己的想法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了吗?”少年露出了一抹不寒而栗的微笑。“能够随意地篡改甚至摧残别人的世界,这是你这种还没有觉醒的原始哺乳动物根本不敢想象的吧!?只要你想,别人的世界再怎么璀璨华丽也好,再怎么丰富多彩也好,一把刀劈下去,或者一个拳头打下去,一切都会在转眼之间灰飞烟灭。还有什么比毁灭一个世界带来的**更让人亢奋的呢?”

也许苏圆圆听不懂对方这一大堆中二度爆表的“演讲”,但她的求生本能告诉她,这个家伙极度危险,继续处于他的视线之中只有死路一条。

“想要变得和我一样吗?拥有改变任何世界的能力,只要你愿意,你就是上帝的化身,全世界的卑微的蠕虫都将臣服在你的脚下,他们的生命不过是你眼里的一粒尘埃,捏死,踩死都是你的自由。你渴望这样的力量吗?”少年缓缓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长刀。

“我在外面等待你的回答哟!”

苏圆圆有点儿懵。外面?外面是什么意思?

手起刀落,苏圆圆的身影很快就被刀光淹没了。

……

苏圆圆从床上惊醒过来。

如果非要从自己做过的噩梦里挑选出最恐怖最印象深刻的一个,刚才那个诡异的梦绝对可以上榜。那种被别人通过梦境窥探到自己的内心世界的别扭感,直到她惊醒过来之后都还能感觉到恶心。

然而,还没等她从噩梦初醒的混乱中清醒过来,接下来的场面立马就让她陷入到了更大的混乱之中。

窗帘被自己以外的人强行拉开,刺眼的阳光突然就拍打在苏圆圆的脸上,苏圆圆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在梦里来到密林边缘的那一刻,一并被回想起来的还有与之同时扑面而来的恐惧感。

而现在,这份恐惧感被实体化了,那个在自己的梦里视生命为草芥的怪胎,现在就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享受着朝阳带来的温暖,一边“和颜悦色”地看着已经变成了小说女主角的苏圆圆。

“早上好啊!苏圆圆小姐……啊!搞错了……早上好啊!莫玲珑小姐。”

明明第一次就叫对了自己的名字,第二次叫的时候却又改成了自己很熟悉却并不属于自己的名字。苏圆圆感到有些不对劲儿,赶紧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在发现自己长出了九条粗壮的大尾巴之后,终于明白了真相。

“反应挺可爱的嘛!比起之前见到的那几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好太多了。”少年毫不顾忌地扛起长刀来到苏圆圆身边,一把将其逼退到墙壁上。即使是所谓的“壁咚”,此刻的场面也未免有些过于惊悚了。

“怎么样?莫玲珑小姐,想好了吗?想不想拥有上帝一样的力量,然后和我一起改变这个一无是处的世界?”

苏圆圆完全不敢乱动,对方的脸距离自己只有不到十厘米,然而自己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意。对方明显向她提了一道送命题,只要自己胆敢说出半个“不”字,对方的大刀很可能就要像在梦里劈碎女二号一样劈碎她了。

苏圆圆害怕了,包括一双毛茸茸的大耳朵在内的整个身体都在打冷颤。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噼里啪啦!”

窗户毫无预警地被暴力破拆,苏圆圆只能勉强看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窗外猛地突进到少年的身后。那位少年的衣领被对方一把抓住,随后就被拽离了苏圆圆,紧接着那个身影往少年的胸口装上了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随后一个“神龙摆尾”便一脚将少年踹飞。

少年飞出窗口的那一刻,装在少年胸口的圆盘瞬间爆炸,那个身影赶紧将苏圆圆抱在怀里,用身体挡住了炸入房间里的碎片。

苏圆圆完全懵掉了,耳朵能够很清晰地听到一阵强有力的心跳声,似乎和自己的心跳同步了。

“赶紧去报警!一会儿警察就会来救你了。”

那个身影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放开了还在一脸懵逼的苏圆圆,转身从被拆得一塌糊涂的窗户跳了出去。苏圆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早已布满了红晕。

……

通过迷你无人预警机的监控探头,林佐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孟广羽行云流水的行动速度。先是乘坐警用直升机降落在目标所在的公寓楼楼顶,然后带着定向爆破炸弹从顶楼利用吊索直接下降到目标所在楼层,而就在孟广羽破窗而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林佐就看见幻梦被孟广羽从房间里被丢了出来,随后被胸口上的定向爆破炸药一把炸向早已被警方隔离疏散的大街上。

说实话,能够确定幻梦就在这间公寓楼里,孟广羽的鼻子居功至伟。由于孟广羽现在是狼人,而狼人的嗅觉一般都会被设定为比犬类还要强上千倍,所以尽管孟广羽和幻梦仅有过一次交手,但也足够记住对方的气味了。

面包出炉!是时候准备培根煎蛋了!林佐召唤出自己最爱的巴雷特M82A1,离开了前线指挥装甲车。

……

“磅!”

狼狈地砸进沥青铺设的公路里,爬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数十名武装到牙齿的武警官兵包围了,幻梦恼羞成怒了。

“MD!又是你们这群不怕死的炮灰!”

幻梦提起大刀就要劈向其中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武警官兵,而那位武警官兵也有点儿慌张,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超人”级别的对手。但当大刀劈过武警官兵的身体的时候,双方都懵逼了——武警官兵的身体居然数据化了。

“纠正一下,不是一群不怕死的炮灰,而是一群不会死的人民公仆!”林佐一边气定神闲地走向众人,左手的数据链正在源源不断地向所有的武警官兵输送数据能量。“三分钟时间!给我拿下他!”

“是!”

有大佬给自己开外挂,这群武警官兵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又是步枪与手枪的交叉火力压制,又是近身格斗控制的,幻梦即便再厉害,同时被几十个武警官兵压着打也是各种力不从心。明明对方可以用尽一切手段来玩弄他,而他就是没办法伤对方分毫,幻梦肚子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但就是没办法发泄出来,他的大刀砍在这群数据化的武警官兵身上就和砍空气没什么区别,这到底怎么打?

但林佐也不轻松,同时给数十个武警官兵套上“无敌”的外挂意味着他要同时兼顾数十个数据进程,只要有一个进程疏于看管被幻梦抓住漏洞,那么那名武警官兵就基本没救了。而现在的幻梦在武警官兵的全火力压制下就像一个不断被压缩的炸药桶,一旦真的爆炸了,其爆发出来的威力到底会比平时强多少倍,连林佐自己心里都没底。

林佐感到非常累,大量的数据输出令他消耗了不少体力,眼看着三分钟马上就要到了,幻梦却还是毫无放弃抵抗的打算。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了孟广羽的声音。

“这里是孟广羽!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里是林佐,我现在正带着一个中队的人压制着目标,赶紧过来!我快撑不住了!”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一直被压制的幻梦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突然爆发出一声气壮山河的怒号,一把将大刀砸向地面。

“全都给我死!!!”

公路突然就被一股从地底喷涌而出的能量击碎了,冲天的火光几乎烧光了除火光正中央的幻梦以外的一切东西。那道火光仿佛要撕碎云层,撕碎大气,一直延伸到宇宙的尽头。

原本还在涌向武警官兵的数据突然反噬,直接将林佐震出了内伤,他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步伐也随之一乱,险些没有站稳。火光散去,原本还在尝试制服幻梦的武警官兵全部壮烈牺牲,成了一滩无从辨认的血浆。

而幻梦似乎也被自己的技能榨干了全部体力,双腿已经脱力到几乎弯成八字形了。

“算我小瞧你了,你这个外挂一样的存在!”然而幻梦还是举起了大刀,似乎是坚信自己还有足够的体力对林佐送上致命一击。“居然能逼我祭出我的大招,那就别怪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以绝后患了。我不能让你活下来!”

“林佐!快退下!”

全速疾驰而来的孟广羽拔出了自己的大剑,径直向幻梦的后颈劈去。幻梦虽然用自己的大刀接下了这一击,但他的步伐明显没有释放大招之前那么稳当了,孟广羽发现自己的一击直接震乱了幻梦的步伐,赶紧又给他来了一记“神龙摆尾”,一把将幻梦踹进了公路旁的绿化带里。

这已经是幻梦第二次被打得这么狼狈了,上一次是林佐,这一次是孟广羽。前一次幻梦或许是服气的,毕竟林佐的角色人设是真的强,完全可以当外挂用了。但这一次居然会栽在孟广羽的手里,虽然只是补刀,但也足够幻梦气急败坏了。

孟广羽一把将瘫在绿化带里的幻梦拽了出来,剑锋已经架在了幻梦的喉结上。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抵抗,直到被我们就地正法;要么放下武器,我们可以帮你找一个环境优美包吃包住的豪华监狱!”

而幻梦只是邪魅地一笑,完全没有把孟广羽放在眼里。

“那么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就放我下来,赶紧带着你的朋友去找一个安全的防空洞躲起来;要么你现在就试试看一剑砍死我,然后成为我垫脚用的狼皮地毯。”

这下孟广羽可就不能忍了,已经死到临头的鸭子居然还敢嘴硬!?

“你应该看到了吧?我刚才放大招的样子。”

“嗯,挺华丽的,SO?你想表达什么?”

“想知道我的大招还有什么用处吗?”

身后突然一股异流在涌动,孟广羽本能地察觉到不妙,回头一看,地上的血浆正一点一点地蠕动着,逐渐汇聚在一起,不断堆积,增长。

“无双奥术·血修罗,能够在技能范围内用死于该技能的人的鲜血献祭,召唤来自阴间的血修罗。死去的人越多且死去时的痛苦越厉害,血修罗的力量也就越强大。”幻梦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渗人的笑容。“想知道那些死在我手里的炮灰在死去的时候有多惨吗?”

原本被幻梦的大招烧灼过的地方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由血浆组成的怪物,体型远比孟广羽要大得多。孟广羽看着这只血修罗空洞的眼睛,一股不可描述的威压感瞬间席卷全身。他的野兽本能在告诉他,他会死在这个怪物的手里。

“小心别死得太惨哟!”幻梦刚把话说完,就突然化作一抹尘埃消失了。血修罗也开始了他的暴虐,一声威严的嚎叫之后便开始疯狂捶打孟广羽,孟广羽连续躲闪着,看着身后每一个被血修罗砸出来的汽车一样的大坑,额头上的冷汗逐渐变得密集起来。

血修罗也没有放过林佐,左手紧追孟广羽不放,右手则狠狠地砸向林佐所在的位置,有那么几次就差一点点儿就被砸到,都被林佐用躯体数据化的方式躲开了,然而现在的林佐被幻梦的大招打出了反噬伤害,光是躲闪就已经很吃力了,想要找机会反击什么的根本就是做梦。

孟广羽也尝试着反击了几次,他曾尝试着劈断血修罗巨大的手臂,但在真的成功劈到几下之后,他发现对手的身体居然是纯液体,被劈开的位置很快就能靠着血浆的补充而修复。

和林佐的躯体数据化的技能一样,这个血修罗也是外挂一样的存在,根本没有弱点!

正在作战指挥大楼里观战的赵元成看着监控画面里的孟广羽和林佐渐渐陷入苦战,赶紧集合了公安总局里所有的武装力量前去支援。数架警用直升机盘旋在血修罗的正上方,武警官兵们的步枪子弹如雨点一般射进血修罗的液态躯干里。但血修罗根本不在乎武警官兵的火力压制,依然以孟广羽和林佐作为主要目标,继续着对市区的“拆迁工作”。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佐!你还能召唤些像样的东西出来吗?”

“燃烧弹或火焰发射器什么的我倒是想过,毕竟这个家伙只是个液体,只要用高温烤干它就行了。但是我现在没有力气召唤携带燃烧炸弹的轰炸机,单兵规格的火焰发射器对它而言根本没有威慑力,我也没辙啊!”

难道就真的只能被这个家伙一直追杀到放弃抵抗为止了吗!?孟广羽有些绝望了,早知道现在会落得这般田地,他就应该趁着刚才有机会的时候直接将幻梦就地正法的。

然后,正在全力奔跑躲藏的两人遇见了站在道路中央的苏圆圆。两人都傻眼了,她站在这里是要干嘛?

……

苏圆圆看着全力跑向自己的两人,以及一直紧追着两人不放的血色巨人,紧张地咽了一下唾沫。早在孟广羽救了她一命之后,她就一直在好奇孟广羽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便一直跟在孟广羽的身后跟踪观察。她看着孟广羽打败了幻梦,看着孟广羽和林佐被血修罗追杀,在听到孟广羽和林佐想要用火攻来对付血修罗却苦于没有火焰类武器的时候灵光一闪,自己现在是九尾狐仙,自己在小说里对九尾狐仙的设定不就正好包括狐火的使用吗?

她试着打了一个响指,果然有一股狐火跃动在她的指尖上,于是她决定冒险一试,作为对孟广羽的救命之恩的报答。

血修罗已经近在眼前了,孟广羽正要招呼苏圆圆闪开。苏圆圆深吸一口气,回想着自己在小说中设计的招式施放方式,一把召唤出了一道滚烫的火墙,将血修罗隔绝在了两人身后。

成功了!她的火墙封住了血修罗的行动,接下来只要加大火候把血修罗烤到完全蒸发成水蒸气就行了!苏圆圆继续施法,召唤出三道火墙围城三角形,将血修罗锁死在火墙之间,随后她开始加大火候,将原本幽蓝的狐火加热到金黄,血修罗开始哀嚎起来,体型也变得越来越小。苏圆圆没有懈怠,一点一点地缩小着火墙的包围圈。

待到血修罗被完全烤成水蒸气的时候,原本的三角形火墙已经缩小成一团火柱了,一旁的孟广羽和林佐都看呆了。

没想到自己设计的女主角居然这么厉害,苏圆圆自豪地扭头看向狼狈不堪的两人,一脸的得意洋洋。

“怎么样!两位!我设计的女主角很强吧!?”

“嗯,很强……”看到自己砍了老半天就是不掉血的超级大BOSS被一个妹子像烤BBQ一样烤得连渣都不剩,孟广羽也只能嘴角抽搐几下。得!又多了一个外挂级的狠角色。

“那个……妹子,你在流鼻血欸!”林佐关心的却完全是另一件事——由于发功过度,苏圆圆的鼻血已经止不住了。

“欸?”经林佐这么一提醒,苏圆圆这才觉察到鼻子里似乎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了,她用手指沾了一点儿放到眼前,在确定是鼻血之后,突然感觉脑袋猛地一沉,眼看着就要晕倒在地上。

孟广羽光速冲了上去,一把扶住晕倒的苏圆圆。

“辛苦你了。”孟广羽在苏圆圆的耳边轻声说道,希望她能够在完全晕过去之前听见。

……

战斗结束,合计二十一名武警官兵壮烈牺牲,一条主干道被拆,一栋公寓楼遭到严重破坏,具体损失尚不明确,所幸没有平民伤亡。主犯“原罪者幻梦”仍处于在逃状态,下落不明。

在陪同苏圆圆前往医院的路上,林佐坐在救护车的一旁喝着功能饮料补充体力,孟广羽却在细细打量着熟睡中的苏圆圆。尤其是她的耳朵,可爱得让人总想要去摸一下。

“人家是狐狸,你是狼,我劝你还是别对人家**了,你们两个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林佐看得出来孟广羽对苏圆圆有好奇心,干脆稍微调戏一下孟广羽。

“老子是狼人,不是色狼”孟广羽的反应不算大,不过也不算小了,一脸“再乱说小心我把你给剁了!”的表情。

“现在怎么办?”孟广羽看着依然熟睡的苏圆圆问道。

“只能让她加入我们了吧!?毕竟她也和我们一样被卷进了这种破事里。”林佐喝完功能饮料,直接将饮料瓶分解成了数据。

“算上她,一共四个了。”

“嗯,而且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继续增加呢!”

越来越多的虚构人物出现在现实世界之中,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不真实了。难道说幻梦的“世界线革命”计划的成功只是时间问题了吗?

“嗯……”苏圆圆逐渐醒了过来。

“醒了吗?”孟广羽见苏圆圆睁开了眼睛,稍微往苏圆圆的脸凑近了一些。

“啊……狼人先生。”苏圆圆一脸刚睡醒的样子。

“我叫孟广羽,这位是我的朋友林佐。”

“啊……孟先生,您好。”看样子苏圆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脱离虚弱状态的困扰。

“能不能向我介绍一下你自己,我们想采集一些关于你的资料。”

“我吗,我叫苏圆圆,是个作家。”

在听到苏圆圆说到自己是作家的时候,孟广羽和林佐交换了一下眼色。林佐立马接通了作战指挥大楼的无线电通讯。

“报告赵局长,这里是林佐。已经基本确定了,幻梦的下手对象有很大可能是从事文学创作的人,能想办法锁定从事这一类工作的人吗?”

无线电另一头的赵元成点点头。

“立刻给我调出本地所有常驻人员的个人资料,将符合条件的人全都筛出来!”

赵元成一声令下,作战指挥大楼里的警员全都忙开了,大量的人口数据资料在警员的全息数据办公椅里上下翻飞。

很快,第一批明确登记了工作内容为作家的目标对象被筛出来了,一共十七人。

“这是第一批符合条件的本地人员,我这就把他们的资料全部发给你。”

得到了无线电另一头的答复,林佐召唤出了自己的全息显示屏,上面果然详细列出了十七个作家的详细信息。

“梁泽伟、朱元翠、黄络、赵泽奇、叶明倩……”

“叶明倩!?”当听到叶明倩的名字的时候,孟广羽有点儿惊讶,没想到前两天在公交车站站牌上看到的畅销小说的作者就住在南原市里。

“你认识?”林佐见孟广羽对这个名字有反应,不由得加大了对这个名字的关注度。

“也不能算是认识,但我读过她的书,书名叫《机动女神‘和谐号’》,目前排在网文畅销榜的第六名。”

“你觉得她会被幻梦盯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不知道,但她在网文界还是挺有名的,如果幻梦也听说过她的话……”

排名前十的知名网文写手之一,而且就住在南原市,要说幻梦不会去找她的麻烦是绝对不可能的。孟广羽与林佐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

“麻烦你了,赵局长,立刻帮我重点关注叶明倩这个人,有必要的话赶紧派人把她接过来进行重点保护!”

“知道了!”

这一天,公安总局的警笛声再次响彻整个南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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